这样的队伍到了游州手上,管你是靠着什么渠道进来的,他只看能力和品性,从士兵到官员都一视同仁,不行就滚,毫无情面。
有人不服气告到游砚这里,游砚对此大为震惊,然后把来告的人也收拾了一遍。
留在军中的这部分虽然人少了,但是待遇却显著提高,猛的一下仿佛镶了个金边。
军饷翻了个倍,日常的伙食、住处、军需等,都拉高了档次,不再只是随便糊弄一下,不把他们当人看。
如此一来,靠着一人从军,省吃俭用的话能养活三四口人,从军一下成了香饽饽。
那些被踢出去的人瞬间嫉妒得两眼血红,若早跟他们这么说,他们怎么着也要想法子留在军中啊!
于是各种路子又再次找起,不知多少人挤破了头想要进来。
陵州的戍军里处处是窟窿,有好处谁不想收?因此以为不会被发现,偷摸着往里塞人。
塞了会儿没见游州那里有动静,那就更加放心大胆了,殊不知游州在钓鱼执法。
等差不多了才收网,把塞进来的,和让他们进来的一网打尽,一下子撸掉了好几条肥鱼,空出来的职位他重新任命,给戍军大换了一次血。
效果是显著的,没人再敢挑战游州的权威,对军中命令也严格遵守起来,堪堪有点儿像样了。
“大哥,你可有什么应对之计?”
游砚已经让人在高处设置了避难地,“乡绅们慷慨解囊出了两个义仓,从别处采买的粮食也把常平仓那些陈年霉米替换掉,估摸着够陵州百姓四五个月的口粮。”
温锦对乡绅的“慷慨”表示敬佩,完了说她知道的几个村子里都有百姓自发地巡视,一旦有险情会迅速上报。
游砚道:“官府也安排了人巡视,备足了驿马,可沿途州县传递消息,出现了险情会沿河点燃烽火、敲锣示警,让百姓立刻撤离。”
陵州百姓受灾到已经对这些流程很是熟悉,但这一次又有些不大一样。
从前可没人挨家挨户告知他们撤离的路线,撤离后的安排,那都是他们自己救自己,官府的人只会来绕一圈儿做个样子。
但就算新来的县老爷重视了他们,该来的还是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