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人理会他,然而在他看到了病庄,瞧见一个又一个浑身穿戴跟温锦如出一辙的人之后,他眼里的恐惧溢了出来。
“放开我!我不要去,我不要去!”
七叔拼命扭动,双脚在地上摩擦出痕迹,病庄在他眼睛里逐渐放大,宛如阎王殿那般可怕。
这次不是故意吓他,病庄里面都是饱受病痛折磨的无辜百姓,他们的惨状他们的呻吟听在七叔耳朵里,一如勾魂。
“我说,我什么都说……”
七叔指甲死死地抠着病庄的大门,温锦没动,只居高临下地看他:“我这人耐心不是很好,因此只能给你一次机会,只要我不满意,那这里,就是你的归宿。”
七叔说他确实知晓红纱疫的由来,正是曾灭了整个村的“血衣瘟”。
没人知道的是,血衣瘟看似消失,实则不然,有人一直暗地里钻营探究,为此不惜伤及无辜,用活人的命当做代价。
“你说的是谁?”
七叔看得出正在做强烈的心里斗争,几次欲言又止,干裂的嘴唇颤抖着,仿佛让他说出名字,和感染红纱疫是同等可怕的事。
“我说了,我耐心不好,将我拖入凶局,我自是不会善罢甘休,背后那人日后是否会是威胁还未可知,还是你觉得结果仍会如他所愿?”
这个……真不好说……
七叔心里打着鼓,就算永康公主知晓了一切,怕是也来不及了,榆林镇的疫病从一开始就是因她所起。
即便如今出了些偏差,她已身在局中,那位怕是早已经布置好了一切。
见他似乎仍不肯张嘴,温锦耐心用尽,也不再多问,转身往病庄里走,让人拖着七叔跟上。
“是贤王!”
温锦脚步略缓,却并未停下。
真进了病庄,七叔的心理防线尽数崩塌,不管不顾地嘶喊:“我说的都是真的,是贤王殿下要你死!发生血衣瘟的村子在他母家的辖属地,也是他的人让我将这些染病药草运来,他要让你跟整个榆林镇一块儿消失!”
真是因为她……
温锦背对着七叔闭了闭眼,愤怒克制不住地从每一个毛孔往外钻。
榆林镇如此众多染病的百姓,那些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