邴戎表情认真地点了点头:“有的。”
他比宁德更早意识到这些:“我曾想过有朝一日,若能凭着自己的本事建功立事,兴许能用功勋求得与公主结缘……”
是真这么想过,邴戎还悄悄地琢磨了哪条立功的路更快更适合自己,他不怕危险,只要有机会就行。
宁德闻言大喜,脸上绽开这些天来第一个笑容。
她就知道!邴戎对自己予取予求,那样心疼她,定是也钟情与她!
“不用那么麻烦,待父皇过些年消了气,我就去求父皇赐婚,我们可以……”
“可那只是曾经,如今的我早已掐断了念想,对公主,也只剩敬畏。”
宁德的笑僵在脸上,一旁嬷嬷和护卫都微微侧过脸,假装没听见。
“为何?”
宁德不明白:“我从前那样对你你都会倾慕我,为何我如今要改了你却又不肯了?”
“是公主亲手将之磨灭,没有了的东西,就是没有了。”
邴戎不欲再跟宁德纠缠下去,他跟着温锦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明明白白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我更喜欢如今的日子,让我觉得自己活得像个人,公主的美意我无福消受。”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身为公主已经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我如何?温锦就那么好?”
“永康公主很好,但这与她无关,我只是不想再与您有任何牵扯,仅此而已。”
秋猎的时候宁德以为,邴戎只是在跟自己怄气,他还会如从前一般,只要自己勾勾手就会听话地回到她身边。
但她不想纵容他的脾气,因此让邴家人给他施压,是不是那会儿就已经来不及了?
伤了他手的时候,自己正怒火攻心,根本顾不得他的伤,可后来她也是想起来了的,是他自己离开了,她难道还要放下脸面去找不成?
为何他就不为自己想一想?她可是公主啊,集万千尊贵于一身,他为何就不能更容忍一些?
“你不许走!我没有允许你走,你必须陪着我,否则,我就让你的家人一辈子不得安生!”
邴戎的脚步微微顿了顿,没有回头,仍旧与宁德渐行渐远。
“公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