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家主牛澎冷笑:“真龙军阵乃不顺应天道的独夫,长夜和白昼,流民和百姓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尔等知道什么叫天道吗?”
“真龙军自以为替天行道,为民做主,却不知道真正天道为何。”
陈稻谷波澜不惊,只是眼神不变的看着这些缙绅大族。
昔日他也曾跪求他们收留或举荐,不然时日太困哭,读书科举实在是无力之举。
但这些人只是将他和其他寒门视作仆役。
宛如垃圾般的从地面扫罗。
如今这些缙绅之流,自以为名门之后的人还是这般。
一个个姿态盎然,说教姿态,自以为代表天道。
马家家主马逾呲声笑道:“什么是天道,天道就是不要搞我们这些勋贵贵胄!”
“要去搞那群穷的揭不开锅的老农。”
“去搞那些到处流亡的流民百姓。”
“而今兵灾匪患,道路断绝,贸易终止,粮食欠收。”
“是老夫拿盐引换了成箱的金银,免去了商人运粮食的麻烦。”
“朝堂感谢老夫,商人感谢老夫,老夫才是天道。”
“要不是千千万万的老夫在应城稳住局面,朝廷能看到南直隶和东南,巴蜀的赋税吗?”
“你们把我杀了,以后赋税更难拿到。”
“老夫可以给尔等钱财。”
马逾终于说出他的想法,他仰着头,一副施舍叫花子般的姿态。
拿钱免灾。
这边是应城的态度。
好一个拿钱买灾。
陈稻谷眼神愈发厌恶,但他并未表露出来,而是平静看着,这种平静下藏着推翻一切缙绅的戾气和决心!
这一刻双方对峙,许久无声。
“容我禀报大人!”
“而后再告知诸位!”
陈稻谷拱手,而后决然离去,城墙上家主等人皱眉,但他们完全不在意。
这可是南直隶。
南直隶乱了一个安化朝堂会不太着急。
若乱了好几个县,到时候各种大军前来,真龙军怎么可能扛得住。
所以真龙军必然要钱,要钱就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