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积流民散去,奔赴田园之乐,周愈才感叹:“此事也唯有县丞能治理。”
“当真圣王手段。”
这一路上魏昶君总算有了笑容,之前他被缙绅算计太过,身上布满戾气,让手下都不敢靠近。
蒙阴城一律换上了红袍卫军,一个个内套棉衣,外传皮甲,手持长矛,军姿和之前兵卒浑然不同,站姿凛冽,一股肃杀之气。
包括守城士兵也是一股肃杀气,有商人企图贿赂直接被扣押审问。
一时间蒙阴县官场风气大清。
蒙阴县衙大厅摆放着王赵钱陈汤南等蒙阴县多缙绅大家家主的头颅,死相凄惨,有些尸首无存索性用牌位代替。
魏昶君还安排小吏请了县内其他小家族,商人,但凡颇有家资之人全部受到邀请,无人敢拒绝。
要知道如今美人楼地上血迹至今还擦不掉,县丞毒辣手段让每一户地主都惴惴不安,惊慌失措。
“县丞大人有什么吩咐尽管安排。”蒙阴县最大的布商牛家开口,一脸恭维。
“吾缺粮食,布匹,棉衣。”魏昶君起身时扫视众人,其他人被看得颇为惊慌,不敢直视。
“吾愿献上今年布匹库存。”布商牛家家主咬牙,心痛不舍。
“吾愿献商铺五百坛美酒。”酒肆老板开口。
“小老儿愿献下月售卖的糙米。”米铺老板。
商人首先开口,至于那些小地主未曾直接开口,而是一脸惶恐说着愿献家资一百两,三百两等。
魏昶君都一一笑着点头,他甚至亲自造册,写上小地主家的名字,这让一些地主感到惶恐急忙改口,有人不改口坚持献百两银子。
直到天色漆黑,县衙才空荡起来。
魏昶君接过夜不收整理的册子,赫然是那些小地主家中有千两银子的造册。
“四十二户小地主,三十八户只愿意献出百两银子,而他们家中有奴仆,佃户,甚至私设赌场,开了多所店铺。”
“我还将那些缙绅各家家主的头摆放震慑,但还是没能震慑住。”
“在利益面前,这些地主宛如豺狼,性情凶戾,死不悔改,不舍任何财帛,只知吸血百姓!”
魏昶君喝着茶,看向周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