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太后的手段他自是知晓的,也见识过不少,在先帝还未离世前,后宫多少妃嫔遭她毒手。

    “哀家只是规训姜嫔要劝陛下雨露均沾,并未做任何事,”西太后站起身来,语气严肃,她看向天子的眼神毫不退缩,甚至还带着几分怨怼。

    若是当年她的太子未遭人毒手,哪里能轮到他登上皇位,自己又如何要费劲与他周旋。

    自己的太子是最最体谅她的,不过一个嫔妃罢了,即便是打杀了都没有任何问题。

    闻人凛目光黑沉,似带着那深不见底的旋涡,他冷冷看着眼前的雍容老人,周身冷凝而肃穆的帝王之威头一回朝西太后展露,带着睥睨一切的冷漠。

    登基三年,他早已不是西太后能拿捏住的,朝中势力他早在私下收拢,完成这三年的布置,只等一个合适引子。

    西太后有些被天子周身的气势所震慑,对方漆黑双眸森冷而可怕,仿佛蛰伏已久的野兽。

    她呼吸微窒,甚至不由的后退了半步,皇帝从前都对她毕恭毕敬,为何今日会这般强势……

    像是有什么事在逐渐发生变化,不再受她控制。

    闻人凛并未给她思考的时间,而是吩咐王德全:“西太后身子不适,秋日寒凉便不必外出。”

    随即便抱着怀中的姜月饶大步离开了永寿宫。

    西太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能理解从前对她毕恭毕敬,无比仁孝的皇帝怎地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难道他发现自己做的事了?

    不会,那些事都隐蔽至极,以皇帝目前的势力根本不可能发现自己私下所为,许多东西都是由风家送入宫中的,那些人也是她能够信得过的,皇帝根本无从知晓。

    永寿宫的大门被关上,身形强壮的婆子与太监都悄无声息的守在门口,周围还有暗卫在瞧不见的地方守着。

    西太后连同所有宫人都被关在了里头,任何人都不得出入,不得发出任何大的动静,违者先斩后奏。

    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整个永寿宫便成了一座冷殿。

    而自宫外送来的信件与东西,往后全都会被拦下,直接送去勤政殿,由天子专养的临摹太监回信。

    这些个临摹太监共有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