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海?
阮景盛摸着胸口思索着,这钟海,不就是之前那个心高气傲,仗着自己是钟家大郎弟子还是什么传人,就眼高于顶,甚至于完全没把自己当仵作看的那谁谁吗?
他狐疑瞥了一眼初九,问这小子,钟海怎么处置?
这是啥问题。
秉承着有话不说自己心里难受,阮景盛皱眉。
“季然,那钟海不是不再负责掏心案验尸?谈何处置?更何况,你为何要问这小仵作,如何处置?”
初九挠挠头,很是质朴的样子。
叶璧安也很好奇,这他是知道,初九是钟家大郎的孩子,那钟海却不识得初九,而且验尸如此武断,怎么可能是钟家后人。
说起来,近些日子忙于大案奔波,竟是将此事都给抛之脑后了。
还好自家大人心眼密,心思妥贴,啥都忘不了。
见三人目光皆在自己身上,初九抬眸,嘴角轻轻掀起,露出如同往日一般纯真无邪的笑。
“那都是虚名罢了,阿爹何曾在意过。”
“不过”
少年话锋一转,那向来水光泠泠显得无辜稚嫩的大眼好像多了几分冰凉。
“不过钟家名声,我钟初九却是在意的。”
“应该让他明白,什么叫为盛名所累,大人觉得呢?”
话说出口后。
谢珩静静盯着初九,他今日穿着素袍,莫名让人想到一句,肩若削成腰约素来。
少年明明含着笑,却透出让人无法轻视的意味。
谢珩此时越发好奇。
即便是白初荷和钟淰,似乎也教不出这样性子的孩子
“极好。”
“本大人,喜你这睚眦必报的性子,且厌恶追名逐利之人。”
谢珩垂眸,初九只看到他薄唇轻动,却是半分看不到这人的表情。
“等等。”
阮景盛打断二人对话。
他惊诧看着初九,又看看谢珩。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谁你阿爹?!”
他瞪着初九问,见初九正要张嘴答,他又赶紧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