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眉毛,“怎么,马县尉对我明颐司的人,有指教?”
马长俊忙抱拳。
“谢大人,指教算不上,只是,这万年县也是发现了死者心脏,这案件不但涉及到两县,还牵扯到禾泉镇”
“这名仵作年纪尚轻,这”
话还没说完,阮景盛慢慢靠近了马长俊,眼神半眯,危险开口。
“这这什么这”
“这位马大人,你是在怀疑员外郎看人的眼光?怀疑小仵作验人的本事?”
“还是说,你万年县觉得,我们员外郎接下这案子,没有一点话语权?亲自带个仵作来唬你们?”
这个男人身上隐约散发出一股很邪性的气息,明明在场都是官员,连他是个什么身份都不清楚。
但偏偏他就有这样的气势,大有一副,你质疑谢珩,你信不信老子当场给你两刀。
马长俊咽了咽口水,他不认识阮景盛,但男人能说出这种话,想来跟谢珩关系亲密。
他确实是质疑的。
这案件一直没有定下来,三方推脱,刑部和大理寺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这仵作验尸结论几乎可以看做案件突破口。
结果谢大人带的仵作结论又与这神都有名气的钟仵作完全不一样
“不不不,下官并非是这意思,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觉得我们员外郎大人没本事来指挥这个案件?怎么,你想大理寺卿本人来指导你?还是尚书大人本人来?你说话,我帮你问问?”
阮景盛凑得很近,就跟那街上敲诈勒索的地痞流氓似的,熟捻揽着马长俊的脖子。
“你,说,呢?”
阮景盛的不羁,就像是虚伪官员们的克星。
“没没有”马长俊再次咽口水,作为一县县尉,且还是在神都之内。
他向来受人尊崇,第一次受到这种待遇。
但偏偏,不管面前男子有何身份,光一个谢珩,就够他掂量。
出身陈郡谢家,如今谢家许多官员,都是王朝的中流砥柱,各领域顶尖。
且还有个做吏部侍郎的亲叔叔谢明理何况,谢珩自己,年纪轻轻就被陛下亲封为御史,刑部员外郎,真正的天子近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