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沛贵说到少年天才的时候,就拿着记录走过来了,见谢珩问她,她马上将手中的记录递给谢珩,一边说道。
“公子,您先看。”
一如既往清隽的字体,写得很细。
尸体面部挫伤,颈部肌肉出血,软骨有骨折。
胸部,皮下出血,挫伤。
腹部,皮下出血,肝脾破裂,腹腔积血。
关节骨折,肌肉出血。
身体,皮肤各处皆呈现与粗糙表面摩擦导致的表皮损伤,伤口较浅,有泥沙及其他异物。
谢珩若有所思。
“坠井有挣扎,身体各处擦伤很正常。”
“不过这些明显是受钝器撞击的伤,死者不可能自己打自己再加上无论是屋内还是院里,都没有翻找财物的痕迹,所以,比起刚刚杨大人所说的自己掉进井内,考虑为他杀的可能更大。”
初九点头,眼神清澈,也开口道。
“何况,死者衣物虽破损,但看起来,是质地柔软的丝绸,还有锦彩做点缀,价格想来,可不便宜”
很难想像有小偷穿这样去偷东西
谢珩把验尸记录递给杨沛贵。
听到二人的话。
杨沛贵赶紧接过来一看,记录写得很清楚,字很清秀,一行行一列列,皆能体验出进行验尸的仵作的专业程度。
这小子。
杨沛贵看了初九一眼,不由由衷感叹。
“这无论是泽县的少年,还是大颐各地的年轻人,实在是这三百六十行,果真是行行有人才。”
初九压着嘴角上扬,抱拳做礼。
“杨县令,这都是初九份内之事,应该的,县令谬赞。”
果然,但凡是案情稍微复杂些的杀人案,有个能力强的仵作,会帮助案情带来极快的发展。
此时仵作的验尸结论,便是符合生前被人殴打,抛入水井,溺水而死的情况。
“不过,还是有疑点需要再考证。”
初九大眼睛微眨。
“比如,这死者身长五尺八寸,且身材魁梧,但奇怪的是探查出年龄应该不大,在10-14岁之间。”
“长耳,门齿过大,眼间距也比常人更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