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卖的花种更易存活,也更好卖。”
“村中几户人家?”谢珩紧接着就问。
初九一顿。
他已翻阅过手实,为何还来问她。
她若是马上回答,岂不是平白惹他怀疑。
她若是不能马上回答,他又会如何
初九状若无意,眉头紧蹙,拼命回忆了一番,方才一脸不确定说道。
“该是有个二十几?三十几户?”
谢珩微笑。
“看来你阿爹带你是将紫薇村走遍了,为了买到合适的花种。”
初九心中警铃大作。
她决定,不要再虚与委蛇,有话直说。
毕竟,就算谢珩不找她,她也会重视此案,因为现在还不能完全排除,此案,与阿爹死亡没有直接关系。
“珩公子,初九与阿爹买花种,一年也就一次,我可以保证,阿爹与紫薇村村民从无任何怨怼。”
“珩公子查案若是有需要初九帮助的地方,烦请不要客气,初九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谢珩看着眼前的少年,看似唯唯诺诺垂头,每一句话却都透露出了他很明显,清楚知道他在问什么。
现在,他更相信,那棺材里躺着的人,就是曾经有大颐第一仵作之称的,钟家大郎了。
有本事的人,无论身份地位,都该受到应有之尊重。
谢珩眉峰舒展了许多,他微微点头。
“有没有关系,查查便知。”
“明日你同我一起前去紫薇村。”
说完后,谢珩话音微停。
“至于你父,如今大颐律令已做调整,陛下倡佛,允百姓火葬,你若查验完,让钟仵作早日安息吧。”
夜色缓缓降临。
四周静寂,只有初九有些怔愣看着谢珩。
而面前男子并未看向他,只是抬头看着远处,一双眼雾蒙蒙的,看不出在想什么
人已经离开很久了。
初九盯着那杯早已没有温度的白水,神思恍惚。
她好像大概知道他的身份了。
这世人口中所说的,年少成名,前途无量,陈郡谢家的儿郎,倒与传言中的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