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答他的时候。
那时我只是暗自下了决心,却没想过,这个机会真的来了,还来的这么快。
关上门,我站在窗边出神了一会儿,看着外面大好的阳光,我又关上了窗。
脱掉鞋子,我抱着腿蜷缩在沙发上,目光无神,好像是在发呆,可脑海里又很快地闪烁过许多事。
我说不上来自己这会儿是什么感受,是难过吗?像,又不像。那种潮水一样四面八方涌来的疲倦挤压着我的太阳穴,一点点充斥占据我的脑袋。
我好像有点麻木了,被这些接二连三的事情冲击得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最后,我只能缓缓地闭上眼睛。
周围一片沉静,空荡荡的房间只有我一人,我仿佛被丢进了一个无人之境,在这里只有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从十几年前那一场大雨,风水眼上的一袋铜钱开始,我就注定了逃不掉刘江源跟何芝的谋划。
从我戴上那一对赤玉耳坠开始,柳忘也缠上了我不肯罢休。
好像从一开始我就什么都没得选,一步步走到现在,一直都在一张无形的网里挣扎。
为什么?一定是我?
我或许曾经有机会从这张网里走出去,在齐昀说要带我走的时候,可能如今的一切都不会不同。
也或许,我有机会不陷得那么深。从龙水河那一晚起,柳忘愿意为了我挡下那道劫,彻彻底底地击垮了我心里最后一道防线。
柳忘,柳忘……
这个名字恍若一根带刺的藤蔓,慢慢地缠绕在我心口,剐蹭出血痕。我不敢回想无数个日日夜夜他的脸庞,怕想起某个瞬间他的眼底不是我。
为什么要骗我。
到底拿我当什么。
至此,梦中的那个“我”,再次浮现在眼前。
霍镜。
梦中的回忆永远残缺不全,我所能知道的真相,从无数个嘴巴里拼凑出来,模模糊糊地凑成了一个人影,站在我面前。
沉水说,她是一个命苦的可怜人。
白云盛说,她是一个济世的善人。
齐风说,她是残杀生灵的妖女。
其实无论我选择相信谁,唯一的结局都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