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
白云盛笑得不行,一边把药罐子从火上端下来,一边继续说:
“你现在应该猜得到了,沉水是在算那道士,算他姓甚名谁,是何来历,现如今又在何处藏身。不过哪怕有了我的鳞片,想要算这些,也得知道关键信息。”
他用毛巾牢牢地捂严实药罐盖子的边缘缝隙,语气骤然认真了许多,“那道士是狐野修的路子,柳忘他认出了这个,才敢让沉水起卦。”
“沉水拿我的鳞片起这种卦,算的固然准,可副作用也大。若是她说错了信息,这卦必然反噬,孽果缠身。”
我听白云盛的语气,他似乎也对这疯道士有自己的看法,便问:“狐野修?这是什么意思?我从前只听说过道士分什么正一的?”
“不是说这类道士跟狐狸有缘,而是他们的路子太野,歪门邪道的办法层出不穷。我早年间也跟这派的道士打过交道,他们呐,总感觉脑子有点毛病。”白云盛说到这儿,还嫌弃地“啧”了一声。
我看了一眼穆思,她怨气极重的样子,看起来又要骂人,白云盛又强调,“确实感觉脑子有点毛病,你都不知道他们究竟在想什么,说自己是道士,结果又不信三清,哎……”
我们这边嘀咕了一阵子,祠堂的门忽然开了。
走出来的是柳忘,他负手走出,慢悠悠地在白云盛面前停下,后者忙不迭地把毛巾拿开,打开盖子,“您老出来了?咱这药熬的,那叫一个好。”
祠堂的门没有关,里面只静静地点着几根蜡烛,沉水盘膝坐在中央,双目紧闭,眉头轻轻蹙起。
我抬头看向柳忘:“算出什么了吗?”
“先回屋说,沉水整理还需要时间。”柳忘搂过我肩头的同时,白云盛也识趣地让开了路,说一会儿药凉一凉就给我送来。
回到我的卧室关上门,我原以为柳忘要说关于那道士的事,谁曾想,他竟递给我一个匣子。
我带着几分犹豫和错愕,伸手接了过来,打开一看,里面装的竟然是眼熟的红玉簪。
模样与柳忘变化的极其相似,蛇形簪子的流线弧度圆润优美,玉质细腻,但不同的是,我手上的这一根,似乎有一种别样的魔力,会勾得人莫名地移不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