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疯道士还给她供奉好吃好喝,把她养的恢复了神志,魂魄饱满,可紧接着就将她丢入了恶鬼阵中,无休止地折磨。她被里面的恶鬼欺辱撕扯,硬生生地又逼出了一身的煞气与戾气来。
当她从那个阵里杀出来的时候,外面早已是沧海桑田,疯道士不见了,道观也破败不堪,她想手刃那疯道士泄愤都报仇无门,只能在附近的地界上当个闲散的清风。
这道士的举动,怎么看都像是在抓无辜的魂魄养蛊玩儿啊,哪里是正派人士。
我皱了皱眉,扭头问柳忘:“找上村长家的那个道士,你查到人了吗?会是同一个人?”
柳忘眯起眼睛:“眼线说没瞧见他本人,他躲躲藏藏,必有古怪,我们走一趟,就什么都清楚了。”
我瞧了一眼外面天已经要彻底黑了,“现在?去村长家?还是要去隔壁东吉村的玄天观?”
柳忘说:“先去村长家,沉水同我说了,你们村长的尸体有古怪,去玄天观的事儿,明天再说也不迟。”
听说早上村长家的那个道士极有可能就是当年那个疯道士,穆思立即表示她也要跟过去,白云盛则带着药去厨房熬了,说他跟沉水在家照顾病人。
柳忘变成了一条小蛇,一不留神钻进我的头发里,很快竟变成了一根蛇形的赤色簪子;我再一摸,我的头发竟然也在这功夫盘了起来,梳成了一个不高不低的随意盘扣。
我出门前看了一眼镜子,新的赤玉耳坠即使在月光下也闪烁着低调的光晕,加上他化形的赤色簪子,朦胧间这打扮竟衬得我有些别样的色彩和韵味。
我从前很少打扮自己,化妆都少,这一瞬看着镜中自己的脸,心中隐约地想,如果能画个淡妆就更好了。
柳忘的声音也在我心底响起:“很美。”
我有点不好意思,匆匆低头出门。
穆思到底是鬼,寻常人看不见,也就大大咧咧地跟在我身边走了,我们三个算是不请自来,一路到了村长家门口,我看他们屋里还没熄灯,于是拍响了门。
村长儿子从屋里探头,天太黑,他没认出来我,一直到走近了,隔着大门,他看清了我的脸才连忙开门:“林晴?你怎么来了?”
姥姥说,村长儿子这些年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