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石头整根的树木如瀑雨般倾倒水中,浊浪激扬百尺,如卷千层雪,惊心动魄,似欲减缓乃至阻遏洪流,但水太大了,上千斤的巨石未沉水底,已被冲走。
山坡高阜处,隐约像是莘仲,神斗飞掠而去。
“小王子?!”莘仲惊喜躬身,周围几个匠师也连忙施礼。
“这是要壅川筑堤吗?”神斗回头望着道。
“是!”莘仲道,“鲧欲从黄河之源星宿海直至东海,沿河筑堤,同时兴建水利,以治洪水!”
“一直筑堤?!黄河流经五州,万余里,得筑多少道?”
“千余道吧!”
“我记得,鲧说九年可成,”神斗沉吟道,“这么浩大,能行吗?”
莘仲几人互相看看,面带愁容,沉默不答。
“这快一年了吧,筑成多少了?”神斗又问。
“十余道!而且起初水流尚缓,进展还算顺利,渐渐湍急势凶,到处泛滥汇聚,越来越困难了!”
“这里用了多久?”
“半个多月了!”
“有死伤吗?”
“死伤十几人了!”
神斗拧眉,想起叶光纪曾对他攻讦共工治水之言,当时自己尚不以为然,如今看来,无论从人力物力时间,鲧之耗费恐将是孤竹数倍之多,中州劫难之后,蔽困疮痍,千万百姓犹背井离乡,这般治法,能承受得住吗?!
毕竟,治水不是养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