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被保护得很好,几乎没有伤亡,忙得热火朝天。
神斗不需招呼,也无人顾得招呼他,径至水利坊,离得尚远,就听大屋内吵得不可开交,反倒不急进去,第一次来,颇觉好奇,缓步边走边看,极大的院落,堆着各种濯灌工具,左侧,一架数丈高的翻车立刻吸引了他的注意,居然无人自动,水花四溅,池塘里的清水顺着条条毛竹巧妙铺设的管道,潺潺流入远处的数块禾田之中,不由大感兴趣,渐渐看得出神。
“王子何时来的?”
神斗一醒,忙转身,却不认得。
“我名莘仲!”那人微笑道。
“原来是莘仲匠师!”神斗稽首。
“王子多礼了!”
“这翻车是谁造的?”
“大匠师鲧!”
“哦!”神斗回首,目光稍许停留,方道,“如今黄河泛滥,水患凶险,所以特奉王命来此看看,你们可有什么治理办法吗?”
“正在讨论此事,王子请随我来!”
“好!”
大屋里,一张巨大的青铜模盘,二十几人围着,你一言我一语,各执一词,异常激烈,争辩得面红耳赤,莘仲咳了几声,根本无人理会,只好大声喝道:“停停,别吵了,王子到!”
倏地一静,独一人骤然收不住话,继续说,直喊了几句,看大家都不再言语,这才扭过头来。
神斗忍笑,接着全是尴尬,这都是中州的国宝啊,却一个不识……
幸赖莘仲谈笑风生,逐一引见,神斗默默牢记,待到鲧,愈加留意。
鲧显得有些苍老,半白的头发随便挽了个髻,皱纹如刀刻一般,一双大手,长满粗茧,惟眼睛没有一点浑浊,湛湛有神。
“这是禹!”莘仲指着鲧旁边一个少年,笑道,“鲧之子,也算继承父业了!”
禹低着头,明显很腼腆。
“哦。”神斗冲他一笑,走过几步,蓦然回首,细细打量。
我认得他!……简直说不出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似曾相识,而且极为熟悉,莫名的亲切。
久久凝视,大家面面相觑,莘仲也怔了。
“你叫禹?”神斗问。
“嗯!”禹被神斗盯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