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着她的发丝,“朕还当你是为何事如此忧心,原来是怕靳峙带回公主。你大可放心,朕向来不喜欢蛮夷女子,决然不会让其入宫为妃。”
“倘若真有蛮夷公主入宫,且有了身孕,那留与不留,都将是个棘手难题。如果朕子嗣众多,不留也罢。可如今朕子嗣稀少,若她有孕,必然要生下来。如此一来,朕又得担忧她的子嗣日后会觊觎皇位,这等烦心事,朕可不愿沾染。”
“至于选秀……”张承宴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
如今宫中嫔妃虽多,可真正能为皇室绵延子嗣的,唯有白梧桐一人。
其余妃嫔,除了少数位分高的,大多都彻底没用了。
若能随心所欲,张承宴真想将后宫好好整顿一番,把那些无用之人都遣散出去,可此举终究于理不合,难以施行。
“皇上,您终究还是要选秀,对吗?”白梧桐痛苦地闭上双眼,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臣妾深知不能独占皇上,可臣妾心中实在难受……皇上,您若选秀,只求莫要忘了臣妾……臣妾……臣妾真的不想成为下一个靳妃!”
听到靳薇歌的名字,张承宴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原本放在白梧桐肩头的手,也不自觉地松开了。
此事平日里无人提及也就罢了,可如今白梧桐这么说,好似他变成了那薄情寡义的负心汉。
“梧桐,朕如今疏远靳妃,绝非见异思迁,而是她性情大变。变得心狠手辣、狡诈阴毒,为了争宠,不惜使用各种卑劣手段,伤害他人。如此行径,朕怎能再宠她?只要你不变,一如既往地陪伴在朕身边,朕定会一直宠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