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梧桐收敛了身上的刺,恢复成那副温婉柔和的模样,让张承宴一时间找不到继续怪罪她的理由。
靳薇歌见状,还想再添油加醋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德妃不紧不慢地开口,“皇上,臣妾觉得昭嫔如此行事,倒也情有可原。当年,臣妾有个弟弟,不慎被马匹踩踏,腰骨断裂,这辈子都无法再站起来了。娘亲为此悲痛欲绝,足足哭了七日,眼睛都快哭瞎了。那时父亲因为公务缠身,不在京城,等他回来时,还被母亲狠狠埋怨了一番呢。”
惠妃也跟着附和,“是啊,臣妾也觉得昭嫔是该找个途径好好发泄一下,一直这么憋着,憋出病来可就不好了。”
靳薇歌听到这话,心中恼怒,狠狠地瞪了德妃和惠妃一眼。
这两人平日里不是最爱看别人笑话,从不插手后宫琐事吗?
今天怎么突然转了性子,反倒帮起昭嫔说话了?
白梧桐也深感意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不禁看向这两位平日里交集甚少的妃子。
德妃仿若无事发生,优雅地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段春柔适时地叹了口气,“皇上,臣妾身份低微,本不该多嘴。但臣妾确实多次去看望昭嫔姐姐,每次都见她以泪洗面,心情实在是糟糕透顶。”
这么多人为白梧桐说话,张承宴顺势下了台阶,“嗯,今日之事,朕就不再追究了。昭嫔,你入座吧。”
“臣妾就不坐了。”白梧桐扯出一抹略显牵强的笑容,眼中的哀怨与悲痛不加掩饰,任谁都能一眼看穿,“蕴和蕴熙也该醒了,臣妾要是不在身边,他们肯定会哭闹不止。皇上,臣妾不敢奢求您去看望他们,只希望这次的周岁宴能如期举行。”
“皇上,您贵为天子,身负天命,周身气运磅礴。古人云,天子之福泽,上可庇佑社稷,下能荫蔽万民。若您肯为蕴和蕴熙这两个孩子诚心祈福,以您无上的尊荣和浩渺的气运,说不定真能感召上苍,让他们的状况有所好转。”
“朕……答应你!”张承宴略作思忖,终是松口应允。
这场周岁宴,早有定数,若连此事都无法兑现,难免会落人口舌,显得自己太过薄情。
其实,若不是白梧桐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