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杨春华哼了一声,“就是瞧不起人,又想要人家的点子,又不愿意给钱,沈穗可不惯着他们。”

    就算之前是纺织厂的工人又如何,又没签卖身契。

    何况先不做人的可是厂里的这些领导。

    乔大军陪着骂了两句,“那新找的仓库稳妥吗?这些货……”

    这些货不便宜,可别到时候再被人给吞了。

    “沈穗同事的男人帮的忙,沈穗第一次进货都是找她借的钱,应该没问题。那个老焦在烟草局上班,你今晚就领着人把货弄到烟草局那边去。”“

    再说了沈穗还跟靳敏合伙呢,真要是出了啥事,还有靳敏她男人托底。”

    那是个副局长,领导。

    一句话说出来比他们忙前忙后半年还好使。

    乔大军松了口气,“烟草局啊,那能不能弄条好烟吸吸?“

    “你最好给我断了这心思,不然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杨春华这么一说,乔大军当即怂了,“我就是嘴上说说,媳妇你小点声,让人看见多不好。”

    他把人往里拉了下,“这怎么也得喊人帮忙,又是大晚上的,不给盒烟说不过去。”

    杨春华白了一眼。

    她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他们两口子帮忙是情分,可喊上别人那就欠了人情的。

    “那我先垫着行了吧?你不整天说你是师傅,找你这些徒弟干点活还要花钱,你算哪门子的师傅。”杨春华越说越嫌弃。

    乔大军笑呵呵,“师徒就是个名分,咱不能当了师傅就压迫徒弟。不过你说的也对,我也没让他们帮我干过啥私活。”

    端洗脚水,洗臭袜子刷鞋这种事,他可从没让徒弟干过。

    自己对这些徒弟挺好的,逢年过节不收他们的礼物,还会给个压岁钱红包啥的。

    虽然不大,但也是一片心意嘛。

    如今喊他们给自己干点活,总不能喊不动人吧?

    乔大军越想越觉得自己问心无愧。

    但他还在琢磨另一桩事,“沈穗把布料运走,那往后跟厂里就没啥关系了吧?你要不问问沈穗到底咋想的,她要是想自己另起炉灶的话,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