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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身子进屋前,郑颢朝大卓抬眸示意,大卓立马退下,吩咐下人去灶房提朝食。
引着顾霖来到桌前坐下,郑颢为其倒下热水,顾霖接过后,将图纸递给对方道:“你先看。”
郑颢接过图纸看起来,只见图上是一口小腹大之物,结合年轻哥儿在图上标明的一些文字,郑颢并非愚蠢之人,脑海里很快划过许多想法,但他没有出言,微微抬首,眼神落在身旁年轻哥儿身上,略带疑惑问道:“顾叔这是……”
青年的疑问很好地激发了顾霖讲解之心,他放下温水解释道:“你手上拿着的是瓮听的图纸,瓮听此物并非寻常盆钵,可将其放置在城内,用来探查城外两三里之外的敌军动静。”
郑颢闻言神色不动如山,但眼内掀起波澜,他低眸看向身旁毫无在意,好似完全不知晓自己说出什么惊天骇语的年轻哥儿,居于城内,无需派出斥候探子,便可探查几里之外的敌军动静。
见青年迟迟不语,顾霖道:“虽然这东西用处局限,只能听到几里外的动静,但夜间让人认真听,还是能听清楚的。”
年轻哥儿此言一出,又引得青年盯着他,目光幽深灼热,顾霖有些适应不了,微微侧首,才觉得自己脸颊不再生烫。
年轻哥儿所言所语,让郑颢再次意识到他们二人之间的差距,在他看来堪称如虎添翼,能决定战场胜负之物,在对方眼里却是稀疏平常的东西。
郑颢微垂眼帘,他们二人之间差的真的只是名义上的父子关系吗?
微微攥紧手上图纸,郑颢收回目光道:“多谢顾叔的图纸,我立马让人拿下去试验。”
顾霖微微点头:“这东西制作起来很容易,你要是不够人手,我让白瓷厂那边抽调几个人回来帮你。”
知晓白瓷厂是顾叔忙碌多日,近日才走上正轨的心血,他没有给顾叔提供安稳,能够安心做生意的环境,怎么还可能麻烦对方。
顾叔已将图纸交给他,相当于完成前面的九十步,剩下的十步,如果他还不能将瓮听做出来,也无需作为监军留在冀北府,直接原路返回京城就是。
“顾叔无需担心,一切交给我。”郑颢道。
将图纸交给对方,顾霖就知道事情已经成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