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在府城待一段时间。
郑颢神色平静,开口解释道:“年前,甄程兄和甄远兄会随押送年礼的甄家护卫回京,我和彭兄思索一番,便想着和他们一起前往京城。”
刚开始得知对方早早便要启程进京,顾霖很是惊讶,但反应过来,思考一会儿,便道:“从府城到京城,一路山高水长危机四伏,你们人多有个照应也安全。”
府城和县城来往途中,若是运气不好,都会遇到劫道的土匪,从府城到京城,不知要越过多少江河和山峰,期间水匪盗贼,山间野兽,顾霖不敢想有多危险。
他思考片刻,抬头对郑颢道:“咱们也不能把身家性命都托付给别人,除了大卓带着去外,你另雇几个镖师和牛强,他们都有功夫在身,你带着他们也安全一些。”
郑颢为人谨慎,当然不会把身家性命都交给别人,虽然和甄程甄远一同前往京城,但沿途事宜,他都有安排。
不过,郑颢对自己将要离开府城,前往京城跋山涉水一事并不关心,他放不下心的是顾叔。
他从未和顾叔分开那么远,从家里搬到府学的学舍住,已经是他们分离过最长的时间和最远的距离了。
但是,看着身前年轻哥儿没有血色的嘴唇,郑颢不可能让对方陪着自己跋山涉水。
顾叔的身体经不得奔波。
他有许多想要和顾叔说的话,或者说有许多要叮嘱对方的话,除了让对方注意安全,保护身体,莫要贪吃,按时喝补药外,有些醉意却觉得自己格外清醒的郑颢,还想开口叮嘱对方,不要搭理外边的男子。
最好眼都不要瞧一下。
然而,这种话不是他身为侄子该和长辈说的。
郑颢极度擅长克制自己的欲望,他不允许自己失控,因为他从小便知晓,自己和周纨甄程等人不一样,他们有父兄依靠,而自己是顾叔的依靠,如果他不小心出事了,顾叔便如同无主的羊羔般,任由周边饿狼吞食。
所以在没有十足的把握前,郑颢从来不会暴露自身的想法,他是有家的人,顾叔能否维持自由与笑容要靠他。
便是在顾霖的面前,郑颢也未曾暴露过自己全部的情绪……
和欲望。
所以,顾叔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