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少年,想着近日发生的种种,村子里举办的庆贺宴,陈子祥的眼白逐渐浮现出红血丝。
陈子祥轻轻开口道:“郑颢,你怎么这般好命?”
顾霖早已从郑颢身后走出来,他看向陈子祥,察觉到对方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陈子祥不顾他们的反应,继续道:“你爹娘死了后,你本该是无家可归,惹人嫌恶的野种,看人脸色仰人鼻息而活,可是你为什么这般好运,不仅重新拥有一个家,而且还进入县城最好的书塾读书。”
“这便算了。”
陈子祥喃喃道,他的声音逐渐嘶哑:“可是苍天为何如此不公,我寒窗苦读十数年,竟然比不过你进学三年。”
“世人皆道天道酬勤,我自幼时起便闻鸡起舞囊萤映雪,却仍比不过投机取巧之辈。”
陈子祥说话时,姿态格外悲哀,一些听到吵闹声跑过来看热闹的村民们,听了后都不禁眼眶一热,感同身受。
顾霖却听不下去了,他神色冷冷开口:“住口!”
陈子祥神色一怔。
顾霖开口,对他道:“你说你勤学苦读十数年,闻鸡起舞日日不敢松懈,难道这不是你身为读书人应该做的吗?”
陈子祥清秀的面容一凝。
顾霖没有放过他,继续道:“你说郑颢投机取巧,比不过你十年寒窗苦读,我看是无稽之谈。”
“别人不知晓但我知道,郑颢为了缩小与你们这些幼时便入学的人的差距,每日读书直至三更天入睡,鸡还未打鸣时便起。在你们一个个跟着师长四处参加诗会,或者外出踏青游玩,或者风花雪月吟诗作对时,郑颢永远捧着一本书在看。”
“天道酬勤,上天从来不会亏待每一位有所付出的人。你说你付出诸多,是拿着家里的银钱在县城日日和同窗逛花楼,还是正经书不读,一味痴迷于话本。”
顾霖话落后,只见陈子祥的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原先充满悲哀的眼睛出现了闪躲之色,而田大花和周围的村民面上浮现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原来,他们以为在县城好好读书的陈子祥,一直以来都在欺骗大家。
县城实在是太小太小了,在这三年间,顾霖不止一次碰见过陈子祥。
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