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鸿勋正在廊下的躺椅上悠闲望着天空,耳听竹叶簌簌,忽闻徒弟呼唤,直起身:“怎么了?”
“夫君又中毒了。”
苏心瑜黛眉拧紧,转头看身后由寒风冻雨架着的陆承珝。
嵇鸿勋起身去把陆承珝的脉搏:“你小子是真麻烦,到底是谁要你的命啊?”
“太子君晨涛。”
“太子?”嵇鸿勋疑惑,“你惹了太子什么?”
“我没惹他。”陆承珝嗓音很轻。
心里猜测也只是一闪而过。
压根不敢往明晰了想。
但如今太子没受到什么厉害的惩罚,将来他的处境只会更难。
苏心瑜本就不喜陆家。
今后他的处境更难,怕只怕她真的要逃了。
“没惹他,他要杀你?”嵇鸿勋猜道,“你是大理寺少卿,年纪轻轻官居正四品,假以时日,定有大作为。莫非你不支持太子,他便索性出手将你灭了?”
别看他是个医者,朝堂之事还是懂的。
苏心瑜急道:“师父,太子的动机咱们稍后再议,此刻最重要的是给夫君怎么压制毒性。”
“丫头莫急,我瞧着他情况还算稳。”嵇鸿勋捋了捋胡子,“今日泡过药浴了?”
“泡过两刻钟,用的是师父前段时日的方子,徒儿自作主张加了两味药。”
嵇鸿勋闻言笑了,摸摸苏心瑜的发顶:“不愧是为师带出来的好徒儿,做得很好。”
“可是夫君瞧着很虚弱。”
虽说有师父的肯定,但苏心瑜心里还是没底。
“换作别人早就死透了。”
嵇鸿勋指了指躺椅,让陆承珝躺上去,自己则去房内取了颗药丸出来,一把塞去陆承珝嘴里。
陆承珝咽下药丸,苏心瑜连忙递了杯茶过去。
嵇鸿勋命药童搬了把交椅来,在廊下坐下,眸光看向陆承珝:“你小子身上的毒已经到了极限了,可不能再中此毒,倘若再来一次,老夫可就救不了你了。”
“真这么严重?”苏心瑜听得发慌,“师父,求您尽快研制出解药来吧!”
嵇鸿勋不回答徒弟的话,顾自对陆承珝道:“你若再中此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