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因欲而起,动机不对,求得佛法自然也是错的。”
“于是,我便拜别那位佃户,回山修行去了。”
“后来在山中修行遇到阻碍,我便想着下山再去求教那位佃户,可他人已经不在了,就连他的房子也是消失不见了。”
“他房子所在的地方,只留下一盏禅灯。”
“我将禅灯带回,这才知晓,那佃农竟然是地藏菩萨,留在九华山道场之中的一缕佛性所化,它等我下山,给我机缘,为的就是点破我心中的迷惘。”
“可谁能想到,正是因为那次指点,我心中生出心魔。”
“我若无求,何必修佛?”
“我若有求,如何成佛?”
“我心,难觉。”
“于是尘慧修了本心,而‘难觉’便成了我,也就是尘慧的心魔。”
“尘慧一生,难以跨越‘觉’之路,导致我这个所谓的心魔越来越强大,为了不让自己的本体被我控制,他选择了在莲花池中坐化。”
“他宁死都不愿意让我这个难觉试一试,说不定我不‘觉’也是佛。”
“心向明,有所求,有所阴,只要在阴下点起禅灯,即便有所求,也可照破无阴,亦可成佛。”
“一盏禅灯不够,我就点起千盏万盏,我所求越多,我点起的禅灯就越多。”
“我所求越大,我点起的禅灯越高。”
“地藏菩萨宏愿,地狱空,而成佛,愿望极大,所需禅灯便是极高,极大的。”
听到这里,陆灿便俯身下去解开了黑衣僧人身上的二胡金弦。
那一丝金弦消散,黑衣僧人一脸迷惘看向陆灿:“你这是何意?”
廖瞎子那边也是有些意外地侧耳听向陆灿这边。
我的话,只是“哈哈”一笑。
黑衣僧人又问我:“你又笑什么?”
陆灿说:“禅灯破阴,虽不能完全是‘觉’,可却是一条路,一直觉得自己是心魔,其不知,散去的那个金身和尚才是你的心魔。”
“只是你的心魔披了佛性。”
“而你的本心,蒙了煞气。”
“你本心破阴,除煞的时候,便是本心从迷惘之中走出来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