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玩耍的妞妞和可可听到我们的对话，只是随意地抬了下头，小脑袋上的马尾和短发晃了晃，又继续摆弄手中的玩具，反应不大。
老张以为我还没和孩子们说，放下筷子，上身微微前倾，伸出手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袖，眼神中满是关切，小声提醒我。
“你还没和俩孩子讲吧，可得找个合适时机，这事儿对他们来说不小。”
我苦笑着摇摇头，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我已经和她们说了，前几天就找时间认认真真跟她们讲了。”
老张满脸疑惑，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眼睛紧紧盯着我。
“说了？可她们这反应……能理解吗？”
我嘴角扯出一丝笑意，无奈地耸耸肩。
“可能他们还小，不太懂这意味着什么，又或许是不在乎生活里各种变化，没表现得太明显。”
老张叹了口气，重新拿起筷子，拍了拍我的肩膀。
“行吧，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别客气，尽管开口。这要是走了，可得常联系！”
我点点头，心中满是感动。
这顿饭，因为这个决定，多了几分复杂的滋味。
老张吃完饭便起身告辞。
我把他送到门口，一阵风吹来，我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今天多谢你过来，下次有空再聚。”
老张回拍了下我的胳膊，嘴角上扬，露出一口大白牙，爽朗一笑，眼睛眯成了缝。
“跟我还客气啥，你要是有啥需要帮忙的，随时吱声。”
说完，他转身大步踏入那被昏黄路灯拉长影子的夜色里，双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街道上冷冷清清，只有几盏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偶尔有汽车疾驰而过，打破片刻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