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刚,你让我找的好苦啊!”孙巧玲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流了下来。
时光似乎回到了四年前,就是眼前的这个人跟自己表白说他喜欢她,说他想娶她。
家里不同意,说知青靠不住。
是她自己一意孤行先斩后奏,跟眼前这个人有了夫妻之实。
怀了孩子家里没办法,只能让他们结婚。
眼前的这个男人,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篮,也就一张脸能看。
别的壮劳力一天十个工分,刘刚一天只能赚六七个工分,连自己都养不活。
她求她爹给刘刚安排一个好活,她爹为了她违反原则,给刘刚安排了一个每天收发农具的活儿。
后来他们有了孩子,她本以为他们两个会恩恩爱爱的一直过下去。
直到大队突然有了工农兵大学的名额。
她的人生转折点,就是从这个大学名额开始的。
大队里那么多的知青,只有这一个名额。
为了这个名额,知青们互相陷害,互相泼脏水,什么事都干。
后来大队做了个决定,谁能掏出300块钱,这名额就是他的。
知青们掏不出来这么多的钱,这才平息了这场风波。
可刘刚说他要,他想去进修,进修出来有好工作就会让他们母子过上好日子。
谁不想过上好日子啊!谁又不想自己的男人出息?
就是眼前这个男人花言巧语的,每天在她耳边给她做思想工作。
孙巧玲不是不同意,但那是300块钱啊!
他们两个人赚的工分只能勉强吃饱,家里的存款都不超过30块钱,却要去办300块钱的事儿,那不是痴人说梦吗?
家里拿不出钱,刘刚就让她跟自己的爹说,让自己的爹给他活动,给他借钱买名额。
孙巧玲张不开嘴,自己家也困难,而且家里还有哥哥嫂子。
刘刚见她不帮忙,就对她冷暴力不搭理她,而且那段时间老往知青院跑。
她也不知道他去知青院干什么。
刘刚的冷暴力让孙巧玲受不了,没办法,她就跟自己爹说了。
她爹当时骂她,说她脑子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