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着急?”
贺城轩的指尖正拿着支儿童退烧药,
“不去亲子病房,看一眼东东?”
景钰的指甲掐进掌心,看着他将退烧药,精准投入三米外的医疗废物箱。
这个角度让她清晰看见,他后颈处新添的纹身
——两个孩子的出生时辰,用基因序列编码成荆棘图案,正盘踞在当年被她抓破的旧伤上。
“啪嗒”
他突然按下遥控器,整层楼的遮光帘应声闭合。
应急照明灯亮起的瞬间,景钰看见所有仪器屏幕都定格在东东的病历界面,泛着幽光的“重型再生障碍性贫血”字样下,贺城轩的电子签名墨迹未干。
贺城轩的指节搭在皮质扶手上,医用腕带从西装袖口微微滑出,上面印着东东最喜欢的卡通贴纸。
他缓缓睁开眼,眼底密布的血丝,在夕阳余晖下如同碎裂的蛛网,给他深邃的目光增添一丝疲惫与决然。
"阿钰,我等了你好久。"
低哑的嗓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响,惊醒了休眠的监护仪,屏幕突然亮起的蓝光将他侧脸割裂成明暗两半。
景钰的心猛然下沉,手指无意识地紧攥包带。
她轻轻摇头,喉咙被无形的石块堵塞,呼吸变得艰难而沉重。
夕阳的余晖在房间内缓缓流淌,将两人的身影无限拉长。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冷冽气息,刺激着她的鼻腔,加剧了内心的不安。
景钰僵立原地,脚步如同被无形的锁链束缚,动弹不得。
贺城轩依然靠在椅背上,目光紧锁在景钰身上,仿佛要将她的每一丝反应都尽收眼底。
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击,节奏缓慢却有力,似在倒计时,又似在等待她最终的回应。
“阿钰,”
他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忽视的魔力与压迫感,
“你终于来了。”
景钰沉默不语,内心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不知如何作答。
两人隔着各种仪器和设备相望,空气中的紧张气氛愈发浓烈。
几秒后,景钰率先移开视线,试图缓解这无形的压力。
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