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
景钰的手刚触到,基因检测室的门把手,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液氮罐泄压的嘶鸣。
她猛然回头,看见自己映在生物安全柜玻璃上的身影,正被无数个棱面切割重组。
“滴——”
虹膜认证突然启动的嗡鸣,惊得她后退半步,雾化玻璃门却自动滑开。
夕阳从落地窗灌进来,将满室精密仪器镀上蜂蜜色的釉光。
景钰的瞳孔骤然收缩:
中央操作台上,此刻散落着东东的奥特曼卡牌,最上面那张赛罗的计时器,还贴着退热贴。
消毒水的气味,突然被木质沉香冲破。
窗边真皮转椅缓缓转动,贺城轩交叠的长腿最先映入她眼帘。
纯黑高定西装裤,裹着绷紧的肌肉线条,铂金袖扣折射的光斑,落在他小臂静脉处——
那里有道淡粉色针孔,景钰认出那是采血的痕迹。
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提醒着景钰,此时东东危急的处境。
母亲的本能,让景钰甚至忽略了此刻,和贺城轩重逢带来的冲击力。
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刺鼻,景钰扶住抽血台的手蜷成青白的弧度。
“我来做配型,现在就可以开始。”
仔细听,景钰的声音在颤抖。
重逢带来的眩晕感正在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指尖嵌入掌心的锐痛。
贺城轩的领带松垮地挂在颈间,露出喉结下方那道月牙疤,那是景钰当年生两个孩子时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