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
景兴和还记下了审批流程里不正常的地方,比如跳过该有的审核环节,在不该审批的时间很快就通过了审批,这些异常情况都有详细记录。
还有相关系统的操作记录截图,能显示出是哪些 ip 地址或者内部账号做了这些违规操作。
景钰的脸色愈发苍白,目光在屏幕上缓缓游移,那些不断滚动的文字如同冰冷的钢针,一下下扎进她的心窝。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每一行字、每一个细节都是在宣判着父亲的罪行。
她深知,这些由父亲亲手收集整理的资料,绝无可能是虚假捏造。
这也就意味着,父亲确凿无疑地卷入了违法犯罪之中。
理智告诉她,父亲或许是遭人胁迫,可那铁一般的证据就摆在眼前,让她无法轻易释怀。
突然,一股难以抑制的烦闷涌上心头,她只觉得屏幕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字符都变成了无数只恼人的苍蝇,在她眼前嗡嗡乱飞,搅得她心烦意乱。
她再也无法忍受这压抑的氛围,迫切地想要逃离出去,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
此时的李岩松,双眼也紧紧盯着屏幕很快,他终于找到了自己苦苦追寻的关键信息。
三年前,他们远赴维和任务时所使用的那批枪支的审批记录,清晰无误地显示在文件之中,而这一切的经手人,正是景钰的父亲景兴和。
文件里,景兴和将所有涉及这批枪支审批的关键信息,事无巨细地一一记录在案。
李岩松迅速转头,趁着景钰起身走向门口的瞬间,向荆宜年使了一个眼色。
荆宜年心领神会,悄无声息地行动起来。
李岩松轻轻揽住景钰的肩膀,一同走向阳台。
实而荆宜年则趁着这短暂的空当,手法娴熟地将电脑中的所有文件,迅速拷贝到李岩松早已准备好的移动硬盘之中。
接着将那份他最为关注的信息,从原文件中彻底删除,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阳台上,景钰孤独地伫立着,咸湿的海风肆意地吹拂着她的发丝,她却浑然不觉。
她的目光呆滞地望向远方,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父亲在这些资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