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淮慎连回话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张淮危拉出了正堂,朝着府门去。
出了门,张淮慎拿着帕子擦了擦衣摆上的茶水,对着凝视他的人,“我又惹你了?”
“你很穷吗?”张淮危冷不丁问。
四目相对,鸦雀无声。
“……”张淮慎僵住了小会儿,“世子对穷的理解是什么样的?劳烦说说看。”
张淮危指着他,“你这衣裳,我看你穿了三次了,你在北地过得很惨?”
“那我明日换一身。”张淮慎回话,“老师和大舅舅拿我当儿子对待,我过得满富裕的,不过和你比,应该不值一提。”
说着,张淮慎就让马车停下,“你不是要去找表弟看戏吗,去吧。”看张淮危愣住,他很无奈的笑,“你和表弟真的很闹腾,去玩吧。”
正好他也能好好逛逛,除开回来那天溜了一圈,他就在侯府没出来过。
“得了吧,回头舅舅、舅母知道了,怕是要拧着我耳朵念经了。”张淮危靠到角落合眸,“去书斋。”
“不,去孔夫子庙。”张淮慎说,“大舅舅说,京城的孔夫子庙最是灵验,诚心诚意的拜一拜,定然考的都会,写的都对。”
“我看你对功名挺有兴趣的。”张淮危轻声说,“兄长也想玩弄权势?”
“有了功名就能自由进出名利场了,也能帮你一把。”张淮慎认真说,“我也就读书厉害些了,其他的都不成。”
张淮慎等着他说话,却半天也没等到一个字,他也正欲眯眼扬声,耳边就响起声音。
“你在北地一个月多少零花?”
张淮慎笑着说:“挺多的,老师给我五两银子,舅舅会私下贴补我十两。”
张淮危:……
十五两,他打个人舅舅赔钱都不止赔这点。
“你每日都吃什么?”张淮危又问。
张淮慎:“这个就不好说了。”
张淮危眼皮子一抬,发出个不解的“嗯”字。
“大多数时候,都是我自己一个人待在院子里面,邻居就会叫我去吃饭,有什么吃什么,等着老师或者舅舅在的时候,舅舅在舅舅给我做饭,老师在,我给老师做饭,若是我、老师、舅舅、谢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