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当爹。”
谢浮光喝了小口,瞧着他再度送来的勺子,“是吗?你总觉得自己德不配位,真不知道你骨子里那点自卑到底是哪里来的。”
谢浮光说着,还是抢过药碗一口气喝下去,盘腿看着安哥儿,“崽啊,你要是不把这自卑的毛病改了,以后是要被人当作弱点收拾哭的。”
安哥儿笑笑,“我哪里自卑了,有舅舅和老师,北地和京城谁敢动我的。”
“你也不小了,你老师是想让你就留着北地一辈子,在他眼皮子下他放心,不过,你若是想要回京城,那么,也要差不多开始打算了。”
安哥儿:“我现在觉得北地很好,我还不想离开老师身边。”
谢浮光咳嗽两声,安哥儿起身给他关窗户,“明日宫宴,舅舅去了恐怕要饮酒,我给您推了吧。”
“别了,一年就光明正大回来这几天,宫宴要是不去,被有心之人做筏子要说我仗着曾经的能耐,无视陛下呢。”
“你要没事,咱们下会儿棋?”谢浮光提议。
为玉过来探望时,就瞧着谢浮光得意扬扬吃着果子在屋子里乐呵呵地走来走去,旁边安哥儿对着棋盘咬着唇角。
“你再输下去,今年你老师给你的零花钱都得给我做打牌钱了。”
安哥儿蹙眉再蹙眉,直到有人拿起他的棋子替他落下,他才回神,“舅母。”
“大哥也真是,就知道欺负小孩子。”为玉手里掂着几个棋子,“不如我和安哥儿一起和你下一局。”
谢浮光棋艺了得,扫了眼二人,走过去扫了眼为玉落的子,捏手里都焐热的棋子随意落下,“随便来。”
安哥儿看为玉下了几手,撑着谢浮光去外面要吃食的时候,小声说:“舅母,我已经输了半年零花钱了,您不然再想想。”
为玉大概就比他厉害一点点。
“不用怕,我们坚持到你老师回来就是了。”
安哥儿:……
谢浮光是和谢与归一起来的。
安哥儿、为玉瞧着来的二人,立刻起身各找各家给自己做主。
“你大哥把你一年的酒钱都赢走了。”
“老师,舅舅把我一年的零花钱就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