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我在想,如果是有人能偷偷影响内阁和翰林院,把原先对贺敏之的判决给改了,那京兆府的梅大人应该会直接公布结果才是。”
但他没有。……
薛夫人也反应过来了,那就是有地位极为显赫直接下了命令,释放贺敏之。
那人竟然能直接跳过内阁和翰林院,这个结果比偷偷让翰林院和内阁改了判决都可怕。
“看来,贺敏之背后确实是有个了不得的人物啊。”薛夫人说着,不禁指了指天上,喻指皇室里的那帮人。
“阿娘的意思我明白,但您还记得我离京之前跟您说的话么?”
薛夫人稍稍正坐,“你当时跟我说,朝中有大人物,觊觎大通商号已久。”
“嗯。”薛沉鱼点点头:“但女儿愚见,幕后的人应该不止一个单一势力,觊觎的也不只是大通商号,而是薛家所有的东西。”
她顿了下,“从这次贺敏之全身而退就可见一斑。”
之前她状告贺敏之的事情闹那么大,贺家三代翰林的名头多响亮啊,可内阁跟翰林院的判决拖了两个月。
如今贺敏之还准备官复原职了。
薛夫人没有作答,食指曲起“笃笃”在桌上敲了两下,“在此之前,有些事我一直不愿意让你们知道,平添烦恼。如今看来,是时候说了。”
说着,她便唤来何妈妈,“去把我房里那个匣子拿过来。”
何妈妈应声退下,很快便取来了一个表面上看着平平无奇的檀木匣子。
匣子是长方形的,只是锁了一把平平无奇的小锁,就大街上随处可见的那种小锁。
何妈妈将檀木的匣子放在桌上之后,便退出去了。
薛夫人从怀里很随意地掏出一串钥匙,更随意地随便摸了一把,就把小锁给打开了。
薛沉鱼:??那么多钥匙,阿娘是怎么精准找到钥匙的?
总感觉有种说不出来的随意。
薛沉鱼在心中默默吐槽。
薛夫人打开匣子,拿出匣子里唯一的一样东西,是封信。她只看了一眼,便递给了薛沉鱼。
“这是去岁年初有人送到大通商号的。”
“当时为你议亲的时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