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沉鱼,得到她的示意,才压低声音说道:“打听到了,前几日在这个驿站里被劫走人犯的,确实就是那个姓汪的公公,以及他手下的禁军。”
薛侯吸了口气。
便听夏荷接着说道:“我还听到驿丞偷偷说,不知道为什么姓汪的要在这里停留三天,要是早点启程入京,也不至于在最后一个晚上被劫走了人犯。”
“停留三天?”
薛沉鱼和薛侯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个可能:姓汪的是在等人。
而且很可能是在等他们!
如果劫匪的同党真的要劫人,早在半路上就可以动手了,何必等到了盛京城门口、天子脚下再动手?这无异于增加了风险。
换了任何人接手这个押送任务,都会想着早点完成任务早交差,不可能会在故意在途中拖延时间?
而且,姓汪的那人看起来就是个谨慎的人,他明知道押送的是匪首,是要入京受审,却还要故意拖延时间。
难不成他是笃定匪徒没有同党、还是笃定对方没有能力劫人呢?
这么自高自大不是没有可能,但另一个可能则是,他就是在等着人来,等着人来把裴二虎等几个匪徒给劫走!
“姑娘,我还听见一句话。”夏荷继续说道。
薛沉鱼看向她。
“那个姓汪的公公停留驿站的第二天,驿丞听见他自己一个人对着天空的星星抱怨:怎么还没到?再怎么磨蹭,他们也不敢耽误回京。”
呵。
如果之前薛家父女想的还是姓汪的在等着人来劫走裴二虎等人,此时他们却明白了,姓汪的在等的不是劫人的人,而是在等他们呢。
薛侯心头那个庆幸的念头再度升起,也说出了口,“幸亏这一路上走走停停的,比原计划要晚了几天。”
薛沉鱼也明白了所谓劫走匪徒,为什么不是在一出岭南地界就动手了。
那个时候他们还没有出发。
而姓汪的大概是边走边等,却始终等不到他们,才在驿站多留了几天,最后因为某些原因实在等不了了,便让人下手劫人。
说不定……不,劫人的,一定也是他们安排的人。
“鱼儿,你真是为父的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