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沉鱼说着,就没事人一般,准备去前面陪薛夫人一起吃饭。
杜婧鸢:“……”这人怎么一点当都不上的?
“好了好了!”杜婧鸢拉住她,“我实话跟你说还不行嘛。我想去南方。”
“什么?”
“我说,我也想去南方。”
“你疯了?”薛沉鱼错愕道,“你该不会是想跟他一起去吧?”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陈明轩。
杜婧鸢点头又摇头,“有一些是因为他吧,但也不完全是。”
“你究竟想干什么?给我个实话。”薛沉鱼严肃道。
她难得如此严肃的说话,杜婧鸢激灵一下,鸡皮疙瘩都爬起来了。
“……别,你先别这么严肃啊,听我跟你说。”
“你说。”
杜婧鸢:你这样看着好让人害怕呀。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薛小鱼,我知道你一定会觉得我是冲动,但其实我想做这件事情很久了。”杜婧鸢说着咬了下嘴唇。
“小时候第一次听说有人遇到水患旱灾无家可归,饿死在逃亡路上的的时候,我就想去看看。我总觉得我能干点什么。”
“可是我母亲那个人你是知道的,她怎么可能让我去干这种事。所以我第一次跟她说了这个念头之后,她就把我看得很紧,”
“她还跟我说,那些人跟我无亲无故的,用不着我瞎操心。就算不幸有人饿死了,也有朝廷会去赈灾,跟我一个小姑娘一点关系也没有。这天下还用不着我一个小孩子劳心费神。”
薛沉鱼没有作声。
杜夫人的想法不能说完全没问题,但也不能说她有错吧。
天底下大多数人都是这样的想法,都会觉得事不关己可以高高挂起。
阿娘说过,人拥有的能力越大,责任也就越重。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虽然这是一种理想,但阿娘一直在亲身践行,以身作则。
阿娘就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杜婧鸢对上薛沉鱼的眼睛,也明白她眼神里的神情是何意。
“那时候小,我觉得她有些话虽然没什么问题,但有些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