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前世她自与贺敏之成亲后,就再没有和这位诚王世子见过面。
隔世重逢,算起来也有三四年了。
多少有种时隔多年再见故人的恍惚之感。
“怎么了?”
见她似乎有些出神,司徒祯稍微提高了音量。
薛沉鱼这才回过神,“没,没事。世子怎么会在此?”
司徒祯似乎是想了想,“是我的马,马蹄铁该换了。”
“薛大姑娘还没说怎么来此了。金银楼和胭脂水粉铺子都在前面那条街上。”言下之意是,她一个姑娘家怎么也逛不到这边来。
薛沉鱼有些惊讶:修马蹄铁这种小事不是应该有王府的下人替他打理么?哪里还用得着他这个世子爷亲自料理的。
但他这么说,薛沉鱼也就权且信了。
“是,小女一般也不会逛到这边,今日也是有事才来这儿的。没想到铁匠铺竟关门了。”
正说着,薛沉鱼缓缓起身,这时图纸猝不及防从她袖口掉了出来。
她连忙想伸手去捡。
却被方瑞先一步捡起来了,然后非常顺理成章的,转头就双手呈给了司徒祯。
司徒祯只扫了一眼,便面露惊讶,“这是?”
“这是……我画的。”薛沉鱼勉强的笑了下,有种冒领功劳的心虚之感。
“薛淮那臭小子一直想当个大侠剑客,这不是离他生辰也近了,我便想着给他备份寿礼。”
司徒祯:“我一直想打一把这样的剑,图样画了许多次,但一直未能完善,没想到姑娘先画出来了。
“世子也想打类似的剑?”
“是啊,薛大姑娘应该知道我读书不成只能习武,所以对于刀枪剑戟也更喜爱一些。”
司徒祯说着顿了顿,“这图样我十分喜欢,不知薛大姑娘可否忍痛割爱?”
薛沉鱼犹豫了。
她不禁想到,司徒祯也有类似的设想,那前世那把剑是不是并非出自赫贺敏之等一党之手,而是诚王世子的?
但这个念头刚闪过脑海,又被她自己否认了。
“哪有可能这么巧?”
而且诚王世子的东西,如何会到了贺敏之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