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嘉月“嘘”了一声,提醒沈弗寒放轻声音。
沈弗寒一言不发地躺进被窝里,闭上眼睛。
昭昭的呼吸很快便趋向均匀平缓。
又等待了片刻,确定女儿已经睡熟了,沈弗寒直接将她抱起来。
温嘉月顿时一僵。
自从她生病之后,沈弗寒便没再提过行房之事,难道今晚他要……?
可明日赏花宴,还得早起呢。
心思电转间,沈弗寒抱起昭昭放在最里侧。
温嘉月骤然松了口气,幸好不是。
若是行房,沈弗寒会将昭昭放进摇车。
她放松下来,问:“明日赏花宴,侯爷是有什么事要交代我吗?”
“交代什么?”沈弗寒把玩着她的手,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温嘉月犹豫片刻,道:“我第一次参加赏花宴,可能不太懂规矩。”
两辈子加起来,除了宫宴之外,别的大小宴会她都没参加过。
沈弗寒道:“没什么规矩,你是景安侯夫人,自然会有人捧着你敬着你,不必害怕出错。”
温嘉月“哦”了一声:“我明白了。”
说到底,娘家如何无人关心,至少表面上没人在意。
还是要看夫家的身份,皇上越是器重,在宴会上便越是瞩目。
“你何止明白这个,”沈弗寒靠近她,“你还明白非礼勿视的道理。”
温嘉月从他的眼神中察觉到一丝危险,硬着头皮开口:“我随口和昭昭说的。”
“不过,你确实没怎么看过,”沈弗寒低声问,“和夫君也要非礼勿视?”
温嘉月面色发烫,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要睡了,”她故作镇定,“侯爷也早些就寝吧。”
沈弗寒应了一声,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明晚行房”。
温嘉月:“……”怎么还带预告的!
结合沈弗寒方才说的话,温嘉月莫名觉得危险。
她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一个字也没回应。
下一瞬,滚烫的耳尖便被干燥温暖的指腹捏住。
温嘉月拂开他的手,虚张声势道:“别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