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嘉月抿紧了唇,她又该怎么拒绝?

    半个时辰后,老夫人幽幽转醒。

    沈弗寒坐在床边,低声问:“祖母可有哪里不舒服?”

    老夫人伸出手,哆嗦着指向温嘉月。

    “是她、她害我心悸,”老夫人艰难出声,“弗寒,你得休妻!”

    温嘉月微微扬眉,怎么就成她的错了?

    不过,若是真的可以因此休妻,还能将昭昭带走,那她一百个答应。

    只是可惜,根本带不走昭昭。

    沈弗寒冷了神色:“祖母怕是病糊涂了,您先好好养病,孙儿改日再来看您。”

    说完他便站起身,没管老夫人作何感想,拉着温嘉月便往外走去。

    温嘉月回头看了一眼,老夫人满脸的难以置信。

    她觉得莫名其妙,这有什么好难以置信的,本来就是被沈弗寒气的,晕过去一回,记忆便被篡改了?

    刚回到卧房,沈弗寒便绷着脸道:“方才祖母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温嘉月“哦”了一声,垂眸道:“我已经习惯了。”

    她在陈述事实,沈弗寒的心却猛的被揪紧。

    他上前一步,沉声问:“祖母经常用和离来威胁你?”

    温嘉月腹诽不已,老夫人说的明明是休妻,他怎么改成和离了呢?

    她想了想,道:“倒也不是经常,偶尔提一回。”

    上辈子,但凡有伺候不周的地方,老夫人便说让沈弗寒休妻另娶。

    她那时多天真,真的以为老夫人可以左右沈弗寒的想法,伺候的更加卖力妥帖,后来说的次数便越来越少了。

    她以为是获得了老夫人的认可,成了名正言顺的孙媳妇,实则还是拿她当丫鬟看待。

    沈弗寒凝视着她,低声道:“以后不会了,你永远都会是我的妻子。”

    温嘉月愣了下,看向他的眼睛,认真而郑重。

    这一刻,她相信沈弗寒说的是真心话,可心底的酸楚却在不断蔓延。

    他口中的“永远”,期限只有短短四年。

    四年之后,物是人非。

    温嘉月将嘴角调整成完美的弧度,莞尔一笑:“多谢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