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便是她所熟悉的放着南珠耳珰的小盒子,小盒子旁还有一本泛黄的书。

    她打开看了两眼,竟是本游记。

    “侯爷真是有心,”如意感叹道,“知晓夫人喜欢看游记,便又送了一本给您。”

    温嘉月顿时愣住,沈弗寒也会投其所好吗?

    在胡思乱想之前,她没再想下去。

    说不定他就是从书房里拿的,顺手的事罢了,有什么稀奇。

    温嘉月将书放回檀木盒,又打开小盒子。

    果不其然,还是那对流光溢彩的南珠耳珰。

    “真是光彩夺目,一看就衬您,”如意笑着道,“夫人今日要不要戴上?”

    温嘉月摇了摇头:“和去年送的那支步摇一起放着吧。”

    见她脸上并没有露出欢喜的神色,如意踌躇着问:“夫人是在因为昨晚的事难过吗?”

    “没有,”温嘉月失笑道,“有什么好难过的,早晚都会有这一日,我早就想开了。”

    如意却有些难受,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专心服侍。

    梳洗之后,如意端来一碗长寿面。

    温嘉月慢慢吃完了一整根长寿面,轻舒一口气。

    如意笑道:“长寿不断,福气不断,夫人定会长命百岁!”

    温嘉月莞尔一笑:“那就借你吉言了。”

    正巧奶娘将昭昭抱了过来,今日昭昭格外激动,口中咿咿呀呀着,小手挥舞个不停。

    如意道:“小姐定是知晓夫人今日生辰,为夫人祝寿呢!”

    这话温嘉月爱听,笑盈盈地将昭昭抱进怀里。

    不知怎的,她想起了她的生母。

    她出生那日,也是生母的祭日。

    上辈子,她沉溺于温父和张氏编织的幻梦里,几乎从未想起过生母。

    这辈子才知晓,她的生母,才是最爱她的人。

    而她长大后竟然没有去娘亲墓前祭拜过,实在不孝。

    温嘉月思索片刻,道:“去备些纸钞与瓜果点心,晌午我要出府。”

    如意愣了下,问:“夫人这是要做什么?”

    “祭拜生母。”

    幼时逢年过节,温嘉月曾随温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