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躺在病床上输液,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半个月前他来过,却只能远远地看着她。
现在能这么近距离看她,却是她用生病的代价换来的,傅锦洲倒希望不见她,只要她过得好。
他抬手将贴在苏梨额头上的碎发捋到耳后,肆无忌惮地盯着她。
第二天一早,看苏梨已经退烧,睡得也安稳,傅锦洲悄然离开。
苏梨醒来看着病房里的环境,还有坐在一旁的王婶蹙眉,“王婶,我怎么在医院。”
“昨晚你烧迷糊了,我找人把你送到了医院。”
王婶说得心虚,若是傅锦洲没有来,她肯定会等她烧退一点,再劝她来。
苏梨脑子里隐约出现了一个侧脸,傅锦洲的侧脸。
想到他远在平江,不由得咬了咬唇,或许真的烧糊涂了,竟然会想到他。
傅锦洲并没有走,他就在医院在苏梨不知道的地方守了她三天,每次都是她睡着了才靠近看她。
答应过她不打扰她的生活,就不该给她造成困扰。
苏梨出院的第二天刚好是周末,邵庭安一周前给她打过电话,说是这个周末要来看她。
苏梨拒绝过,再有一个月就学习就结束了,不想让他来,也不想见到他。
但邵庭安坚持,这让苏梨有些起疑。
按时间来算,赵欣然怀孕的事,他应该已经知道了。
邵庭安那么坚持,让她这次他来并不简单。邵庭安有个关系很不错的同学在省城,而他同学的妻子是个医生,或许他会利用这个关系。
他来省城应该不是一个周末就能办好的,瞒不住别人,所以必须借着看望妻子的由头请假。
邵庭安不会轻易让赵欣然生下孩子,来省城人不知鬼不觉……
苏梨思来想去决定亲自去车站接邵庭安,以防他偷偷将赵欣然藏起来。
到了车站分开,苏梨站在候车点,时不时张望,不是渴望邵庭安的到来,而是怕自己一个没看住,出了差错。
看着车子缓缓驶入,苏梨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邵庭安随着乘客提着东西从车上下来,他回头看了一眼,然后随着人群往外走。
“庭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