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龙凤呈祥!”
他的目光却越过众人,直直望向床榻上那张苍白的脸。独孤雪散乱的长发铺在枕上,像泼墨山水里最写意的一笔。她怀里搂着个杏黄襁褓,听见脚步声时抬起眼,睫毛上还凝着未干的汗珠。
“来看看你的孩子。”她声音轻得像飘落的桃瓣。云黎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接过产婆递来的宝蓝色襁褓时险些脱手。怀中的小人儿突然停止啼哭,乌溜溜的眼珠映着他沾满尘土的脸。
“哥哥四斤七两,妹妹四斤三两。”产婆用温水浸湿帕子,“小小姐眉心有颗胭脂痣,跟夫人一模一样。”
云黎的指尖抚过女儿眉间那点朱砂红,恍惚看见当年独孤雪戴着凤冠的模样。外间忽然传来铜盆坠地的脆响,惊得男婴又放声大哭。他笨拙地摇晃手臂,却见怀中的女儿伸出嫩藕似的小手,准确攥住了他垂落的发带。
“轻些抱。”独孤雪轻笑,将另一个襁褓递过来。男婴的胎发又浓又黑,鼻梁已能看出父亲的轮廓。云黎低头轻蹭孩子细嫩的脸颊,闻到了混合着奶香的淡淡药香——那是独孤雪怀孕时常喝的安胎药味道。
晨光透过雕花木格斜斜切进来,在青砖地上画出斑驳光影。老管家带着仆从悄声退出,只余檐下铁马在风里叮咚作响。云黎单膝跪在脚踏上,将妻儿笼在投下的光晕里:“辛苦你了。”
独孤雪的手指抚过他凌乱的衣襟,在第三枚盘扣处停下。怀中的女儿忽然发出小猫似的哼唧,两人相视一笑,交叠的掌心里躺着两枚鎏金平安锁。
庭院里的老树抖落最后几片残花,淡粉花瓣顺着半开的窗棂飘进来,轻轻覆在熟睡的婴孩脸上。云黎伸手欲拂,却见女儿在梦中绽开笑靥,那花瓣便化作她人生第一枚花钿。
云黎的目光温柔地停留在女儿熟睡的脸庞上,那花瓣轻触她的肌肤,仿佛为她平添了几分娇柔与灵动。他轻轻地将花瓣拂去,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幸福感。转头看向独孤雪,她的眼中同样闪烁着母性的光辉,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十足。
“云黎,你给孩子们起个名字吧。”独孤雪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满足。
云黎微微点头,名字将伴随孩子们的一生,是他们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印记。他沉吟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