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辰泽停顿片刻,接着道,“还有就是,姚二爷是西羌人杀的,崇国公早就知道这一点,他不说立刻为儿子报仇,反而还和西羌细作勾结陷害方季洮,他到底在想什么?这中间有什么事情是我们所不知道的?另外,经过这段时间的秘密查证,我发现铁矿上每次挖出的矿石产量和运往锻造处的产量都对不上,差距不是一般的大,那么,多出来的那些矿石都运往哪里了?是偷偷运出去卖钱中饱私囊了?还是说,有人渗入进铁矿区,收买官员,偷采矿石,在私自锻造兵器?若真是这样,他们要干什么?细想一下,不得不让人警惕啊。”
他伸手,沈璃下意识往后退,他的手已经收回,手上是沈璃刚才抱狼崽子,蹭在头发上的狼毛。
“这所有的迷雾重重,必须亲自入局才能查清。你表哥是为这来的,我们俩既是来找你表哥的,也是为这来的。我说今晚就能找到令牌和账本,是因为我先前派到这里的人说过,这位知府大人每隔七日便要到书房里待着,谁都不许进。只他一个人神神秘秘地在里面,偶尔还能听见他嘀嘀咕咕说话的声音。而今天就是第七日,我们躲好了,别出声,今晚一定要看到他在做什么,他把东西又藏在了哪里。”
说完这番话,萧辰泽又从云雾处往外看了一会,外面已经夜幕降临,他对沈璃道,“待会我们俩在他书房屋顶上分开藏起来,我查过这位知府的履历,看上去并无异样。他是南疆人,家境贫寒,是通过读书科举做的官,又拜在崇国公门下,才慢慢升上来的,”
“要说有什么让人疑惑的地方,那就是在他当举子进京赶考的时候,曾经住在一家南疆人开的客栈里。客栈老板对这位举子老乡非常热情,不仅免去他的食宿费,还将女儿嫁给了他,也就是现在的知府夫人,”
“这段经历之所以让人生疑,是因为按照常理来说,他是读书人,还算官运亨通,他的夫人娘家只是个普通的客栈老板,应该在他面前伏低做小才是。可他不是,他的惧内名声早就传得无人不知。这倒也说明不了什么,但曾经有人无意间见过他在岳父面前的样子,看上去他很畏惧,被岳父的一个瞪眼都吓得不敢抬头,这就令人费解了。”
沈璃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要么,他天生惧内,连夫人的爹娘都不敢得罪。要么,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