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身吩咐道:“珊瑚,快去给大姑娘泡一碗今年新出的香茶。”
“是。”一个模样清秀的丫头福身一礼,掀帘走了出去。
沈璃又问:“我在庄子上时,多亏府里时不时让人送点月例银子去,孙女才没饿死在外面。算一算,这些年的月例银子加起来,每月也能有个几百钱。可我怎么听说,咱们府上嫡出姑娘的月例银子是每个月五两?”
老夫人眼神飘忽,垂着眸子,没有作声。
沈璃接着道:“我脑袋不行,算不清楚,幸亏舅舅给了俩丫头,好歹能算得出来。按照每个月五两银子算,我每年应该有六十两的月例。减去府里派人送过去的那几两,就按十两算吧,每年还差了我五十两,十年就是五百两。不知道这笔银子什么时候补给我呢?”
珊瑚端了茶进来,老老实实放在沈璃面前。
沈璃端起来,喝了一口,“嗯,茶不错。”
放下茶盏,沈璃道:“我猜着,这十年的月例肯定被送物什的婆子给贪墨了,这事可得好好查一查,给我个交代。不然传出去,人家笑话沈家连欺负嫡女的恶奴都查不出来,父亲还是大理寺卿呢。”
没人说话。
大家都知道沈璃月例短缺的事,但是谁会为她出头呢,都巴不得她死在外面才好。
沈璃又喝了一口茶。
人生第一次给人请安,还是自己不喜欢的人,不给对方添点堵可不是她的风格。
“还有件事情得请老夫人做主,自打我回来这两天,大厨房不是豆腐青菜就是稀粥冷面,实在让人难以下咽。”
抬眸看一眼正在撇嘴的沈琰,沈璃淡笑着道:“妹妹莫不是在心里说我在庄子上吃得连狗都不如,回来挑剔个屁?”
沈琰被人看透,脸一红,转向一旁。
“要是府里跟庄子上一样艰苦,那我也没二话。以后我就到诸位院子里蹭饭吧,每次饭前随机抽取,抽到谁就去谁那里吃,人多吃饭还热闹,吃糠咽菜也开心,就这么定了。”
所有人脸色大变。
都知道沈璃说得出做得到。
没有人愿意让她到自己院子里去,还一起吃饭?看着她那张脸都食难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