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
夏长风没有再说下去。
他也说不下去了。
“父亲母亲,那晚歆歆遇刺的情形你们没有亲眼看见,刺客全是武功绝佳的高手,若非太子殿下暗中派了几名精锐暗卫跟随,歆歆怕是……那晚歆歆说是九死一生都不为过。”
“可就算是惊险地捡回一条命,歆歆也还是坚持拖着伤一身是血的直往宫中去讨公道,她没有给自己一点时间来后怕缓和。放在从前遇到这样的事,哪里需要歆歆如此为自己去争取,她会这样,也不过是心里清楚勇诚侯府她曾经的家人不会再如以往一般不计代价的护着她罢了。”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
夏政年不满他说的他们不会再如以往一般不计代价的护着夏芷歆,但夏政年又委实反驳不了,所以纵使不满怒声他也有些底气不足。
“父亲不必羞恼,我说的是不是事实你们自己心中清楚。今日父亲和大哥一道去看了歆歆,可有觉出不同?我说的不是歆歆待你们的态度不同,说的是你们待歆歆可有与以往不同?”
夏长风自问自答:“是有的吧,不然歆歆遇刺受伤在家休养,父亲和大哥也不会只是去坐那么一小会儿就着急离开。”
不说遇刺受伤这种大事,以前夏芷歆只是一点风寒,全家都得挤她院里直到守着她恢复如初才罢休。
夏政年想驳斥,却没底气。
夏鸿张张嘴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半晌的静默后,申氏低声抽泣:“我知道因着我们叫歆歆受了委屈,让歆歆与我们生了嫌隙,云帆你怨我们,歆歆更怨我们。可是云帆,这难道是我们想看到的吗?那是你妹妹,是你亲妹妹,是我十月怀胎在破庙里艰难生下的亲女儿,这么多年她生活在那样的乡下人家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我们想要多给她一些弥补,对她多点关注多点关心有什么错?谁能想到她竟是个假的!”
夏长风并未因申氏哭就软下心肠,他直直盯着申氏:“听母亲这话的意思,是说夏欢言若不是个假的,您并不会后悔您在她与歆歆之间选择了偏向她?”
“我、我哪里是这个意思!你莫要曲解!”
申氏立刻止了哭声,怒目瞪着夏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