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家中亲人都尚不算亲近,臣女与致王殿下不过几面之缘,何谈交好。”
“那日致王殿下去看望臣女病中的二哥哥,臣女不知致王殿下在,便拿着新写的诗去给二哥哥帮臣女看看,顺便看看二哥哥的病是否好些了,不料与致王殿下撞上了。”
“致王殿下看到臣女的诗,觉得写得尚入眼,便讨要了去说是要拿去与他的友人们一起品鉴。”
“臣女以前从未得先生教学,只是跟着曾在大户人家当丫鬟识字的母亲学了些字,哪能真写出什么好诗。致王殿下那般夸奖,应都是看在姐姐的面上给臣女留脸面。”
“臣女这些年不在盛京,回盛京这两个月,关于姐姐和致王殿下感情极好的事臣女却是听说过不少。致王殿下说臣女诗写得好,不过是因着他喜爱姐姐爱屋及乌罢了。”
“这就是二姑娘谦虚了。”
他伸出手,站在身后的侍从递来一叠纸稿。
“二姑娘写的诗本王都看过,是真写得好,随便一首拿出去都是传世之作。若非如此,二姑娘也不会短短时日便在盛京的文人圈子获得那般高的赞誉。读书人向来清高,他们从来只服有真才实学的人,二姑娘能得他们的认可与赞誉,可不是凭本王五弟的面子能做到的。”
夏欢言被他说得有点不好意思:“臣、臣女就是胡乱写的。”
“胡乱写都能写出如此多佳作,二姑娘实乃大才。”
不得不承认,这些诗是写得真好。
但……
萧旭然翻看最上面的几首诗,又抬头去看坐在不远处的夏欢言。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这诗乍一看写得不错,但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像是这首诗写得并不完全。
还有这首“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写得无疑也是极好,但他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这首“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倒是写得委实极好。
不,用极好来形容都不太够。
可……夏欢言写得出这样意境深远的诗吗?
她一个刚及笄的小女子,何来这般心境?
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