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得民心。”
“不,你错了,不是我有多得民心,而是他有多失民意。”希衡走到萧郡太守面前,居高临下俯瞰萧郡太守,“就像你身为一郡长官,在萧郡耕耘多年,可我从举兵到攻破你的官邸,也不过三日,萧郡的士兵毫无斗志,胸前的护心甲懒得如同棉絮,多余的钱去了哪儿?你们吃的钱太多,百姓都要饿死了,他们想,谁做那个位置都好,只要不是你们。”
萧郡太守苦笑,他反正要死了,也就什么都敢说了。
“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是我等寒门学子一直以来的期望,我从小读书,就被先生夸赞聪明,我还记得乡试时,我写的一篇民生策论,被士人争相传阅。法师,谁一生下来,就想着要做一个鱼肉乡里的官呢,我读了这么多年的书,看了这么多圣贤之语,总该有些潜移默化吧?”
希衡道:“可惜润物细无声、春风化雨般的教化,始终比不上官场的冷眼现实让人清醒。”
萧郡太守叹息:“不清醒怎么能行呢?若是不清醒,我这一家几十口,早就被害死了。”
希衡知道那件事,萧郡太守因为判了萧郡“护官符”上的一名权贵死罪,而后,便被各大家族联合起来陷害,险些下了狱。后来他学狗叫,当戏子,给人做取乐的玩意儿,终于捡回一条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