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真拿出三百万两白银赈灾,只怕是近一两年内都动不了她。”谢祁安没好气道。
“为什么!”安乐公主气愤道。
“她此次出了这么多赈灾银,只要她没出大错,即便是为了皇家颜面,父皇也不会降罪于她,不然岂非让百姓议论皇家过河拆桥?”
“父皇不会自损颜面的。”谢祁安沉声道。
“难不成本公主还得忍让她一个商户女再蹦跶一两年不成?”安乐公主不可置信道。
平宁那个贱人动不得也就罢了,如今还得忍受一个低贱的商户女在跟前碍眼,她这公主当的还有什么意思!
听着儿女的对话,周贵妃眉宇间尽是狠厉,这狠厉在触及谢祁安时,又化作了温柔与愧疚。
“都是母妃无用,拖累了你,我儿如此优秀,若是永宁侯府与镇国公府一般,这储君之位还不是手到擒来。”
“如今,竟还沦落到令你们兄妹二人受一个商户女的气。”
周贵妃心中也怨,怨永宁侯府败落不能成为自己助力。
当年皇上还是太子之时,整个东宫的妃嫔,无一例外都有家世作为依仗,只除了她之外。
那时侯府衰败多年,她入东宫时带的那点傍身银已是当时的永宁侯府全部的家底。
幸好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对自己一见倾心,盛宠了自己多年,还提拔自己的娘家,这才没有在东宫后院的那些倾轧下沉下去。
她当时最羡慕,最恨的,就是当时的太子妃,也就是先皇后。
她总觉得凭皇上对她的宠爱,若不是娘家不给力,她绝不该只是一个太子府的良媛。
她若是有一个镇国公府那样的娘家,再加上皇上的宠爱,要拉太子妃下马不过是迟早的事。
后来,皇上登基,先皇后去世,永宁侯府的处境也改变了许多。
她满心以为皇上会立她为皇后,却没想到皇上又迷上了一个七品小官出身的秀女,还将其封为皇后。
她慢慢地便失了宠爱,也是在那时,她才发现自己从前的想法就是一个笑话。
皇上若是真心喜欢一个人,是不会在乎那个人的家世的,即便是出身不显,依然能将对方封为皇后。
她想通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