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君低头，恨不得转头逃跑。
“逗你玩呢，我还没想过用你们的人命去换功劳，毕竟……”黎术咳嗽了一声，“人命……可贵嘛！”
“真的？”虞君有些狐疑，“那你想做什么，只是想要放我走？”
“本来是，但我现在不想让你走了。”
“我们重新算一笔账，我不针对你，也放过你背后的人……那也就是说，我对你有很多个救命之恩，你得报答我。”黎术表情坚毅，“你们杭家人多少有些本事，满月教从你们手里弄来的产业，你们最熟悉了，所以……你来帮我干活。”
用杭家的人，干已经不属于杭家的活，简直是杀人诛心。
杭家的老祖宗，应该会气得想要掀起棺材板。
虞君眼皮跳了几下，有紧张有期待，还有愤怒和憋屈。
那些，本是她杭家的东西！
但是……如果黎术不愿意，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接触到那些。
而且……让他们杭家最不放心的，除了产业，还有无数棉农、管事伙计……若她同意，至少，能尽自己的绵薄之力，照顾到他们，总好过，让他们在满月教底下卑微乞怜。
“我愿意。”虞君攥着拳，内心有些悲戚和委屈。
“你的身份，毕竟与众不同些，所以咱们来签个契，将你的真名、化名、手印全部都记上，顺道再将你杭氏宗族十八代记在旁边做见证……”黎术开始去准备笔墨纸砚。
她也知道她缺德，但是没办法啊！
她能将许护法取而代之，别人自然也能这么对她！
尤其是这杭家，在江州颇有威信，突遭横祸，不知多少人愿意为他们报仇、出生入死，她若想用，那就得写的清清楚楚，要确保这契约能有足够的约束作用才行。
当然，她选择放过虞君和她背后的人，真不是因为可惜他们的性命，而是她知道，就算费劲儿抓人送到总教，别人也只会暂时领情，许护法的死，依旧会记着。
离得这么远，没必要那么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