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大海已经不卖票了。
他胳膊上戴个红袖箍,正在车站维持秩序呢。
“哎,钟大海,我发现你们领导挺厉害呀。还会因材施教了。你这个暴脾气卖票是不行,人家多问两句你就烦了。这维持秩序到时需要你这种嗓门大的。”
陈果宁从后面拍着他的肩膀,开起了玩笑。
钟大海一看是她来了,呲着大牙直乐。
“呀,小陈你来了呀,走,去我屋喝茶。”
孙英武在后面跟着,心想年轻漂亮就是好,走哪都能得张笑脸呀!
三个人在钟大海的值班室里坐好,陈果宁看着他,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大海同志,赵永田的事你听说了吗?”
说起这事,钟大海脸上的高兴劲倒是没了。
他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说:“县城就这么大点地方,怎么能没听说呢。我和永宁昨天还去他家看了呢。邻居说他妈被他大姨接走了。也是,他不光抢了自己厂里人的工资,还给烧了。这让他妈怎么在那呆呀。这个人,真是糊涂!再怎么样也不能走这条路呀,更何况还把丽丽给害了!”
孙英武看他言语正常,神情坦然,心里觉得赵永田应该是没把钱留给他。
“赵永田失踪以后有没有来找过你?”
听他这么问,钟大海有点奇怪。
“没有呀。出事以后一次也没见过。我这人还是共青团员呢,要是他来找我,我肯定劝他自首呀!”
陈果宁想了想说:“他有没有给你留什么话?或者写过信?”
钟大海赶紧摆手否认,“没有没有!如果有的话,我第一时间就告诉你了。”
看他这么激烈的否认,陈果宁和孙英武又没有什么证据,也只得无功而返了。
那方永宁就更不用提了,这货是文联的工作人员,上次做完证就跟着市里的作协出去采风了。
到现在人还在大西北呢。
赵永田压根没有和他见面的机会。
至于信件,他们到处跑肯定是收不到信。
作协的门卫说,最近也没有方永宁的信。
眼瞅着托孤朋友这事肯定是没影的事了,孙英武站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叉着腰,一脸的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