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果宁接过陈二壮手里的塑料袋看了一眼,笑着说:“婶儿真是的,我都多大了还吃这些。那青平叔,你们快进来坐。”
迟永超看陈果宁家亲戚来了,立刻起来给他们倒茶。
“二叔来了,您喝茶。”
陈二壮仔细端详了一下迟永超,朝他点点头:“小伙子体格子不错。”
喜的迟永超差点把热水倒在自己脚上。
陈果宁看他们坐好了,自己搬过一张椅子坐在他们面前,“二叔,你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
陈二壮推了推坐在自己身边的刘青平,示意他自己说。
刘青平看起来就是平时比较木讷少言寡语的人,看轮到自己说话了,一张黝黑的脸腾的就红了。
“那个,那个。我跟你叔叫你宁宁吧。宁宁,我,我这人平时也没啥爱好。就是好个中医,最喜欢的就研究各种草药。那药典一般的大夫都没我背的熟呢。”
迟永超跨坐在椅子上,用手抱着椅背,托着自己的脑袋说:“啊?您该不会是给人吃错了药了吧!没死人吧?”
“啊!没有,没有!我那都是自己吃,那可不敢给随便别人开药呀!”
孙青平被迟永超话吓得脸都白了,一叠声的否认。
一听确实是没吃死人,陈果宁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这说一千道一万,现实生活中无论你捅多大的篓子,只要没死人那一切都好说。
“青平叔,您别紧张。那您接着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孙青平抹了把脸上因为紧张出的汗,颤颤巍巍的端起茶杯喝了口水,这才镇定了下来。
五天前,就是一九八六年的八月十八日,这个炎热的夏天已经走到了末伏。
孙青平一大早起来,就在家里盘算着这个时候金银花也该快过季了,应该多摘点晒干了留着用。
想到这里,他迅速的收拾了干粮和水准备上山大干一场。
他们永成县这里是丘陵地区,没有什么特别高的山。
自古以来又是农业主产区,人口密集,那啥狮子老虎之类的猛兽自然也是没有的。
他就揣了一把镰刀用来开路,出了门开始爬家附近的九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