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今天也是让我催的去干活。果然又没去!这样的男人,我难道不应该和他离婚吗!智义当初种蘑菇,住在那个棚子里没白没黑的连轴转,从来都不喊一声苦。我嫁这个,家里家外全靠我,活着的时候我没沾他一点光,这死了还要害我!”
陈果宁不管胡庆兰的碎碎念,心想原来车志强不是在那附近干活而是去躲清闲的,这个男人还真是够可以的。
“那他出门你给他带午饭了?”
“午饭?你见谁家上山干活八点多才走!人家平时都是六点多就走了,八点都该回来了。他那样的,我还给他带饭?我做了他他能带吗?每天不睡午觉就跟要了他的命一样!”
那这个篮子,是从哪里来的?
陈果宁莫名的觉得,这个篮子肯定是破案的关键。
“那他回来的时候拿的篮子是哪来的?里面装的是什么?”
“篮子是哪来的我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他买的一大块猪头肉和一块被他吃了一半的猪肝。”
孙英武在一旁说:“车志强这是不打算跟你过了?这么个挥金如土的花钱法?”
胡庆兰耷拉着脸说:“我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钱。我们家一年到头指着那点地,还得供两个儿子上学,平时根本不舍得买肉。这次我怕他是偷家里的钱买吃的,还问他哪来的钱,他让我少管。不过,也就是有这些肉,不然那条狗他能让我扔了才怪。”
孙英武也结婚很多年了,敏锐的从她的话里听出了一丝不满。
他试探着问:“那个车志强很馋?”
“公安同志,这么跟您说吧。我给他们家生了两个儿子,对得起他们家吧。我坐两个月子,我妈和我婆婆给的鸡蛋和红糖几乎都让他车志强吃了!那嘴馋的,儿子想吃块肉他都瞪半天眼呢!”
胡庆兰此刻脸上的嘲讽之情,倒让她那忧郁的气质消退不少。
陈果宁想起贾善兰说的话,又问:“就算你走的时候没事,为什么你回来发现不对劲第一时间不找亲戚不去医院,而是让车智义过去?”
胡庆兰不敢看陈果宁,低着头说:“我这不是看车志强出事了,我想找他帮忙用他的车把人送医院。谁知道他来了一看,就说人死了,然后就匆匆忙忙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