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裕玹握着玉牌的手不住地颤抖,双眼泛出血丝,他死死盯着那个地址,呼吸加重了不少。
“大师兄?”月空蝉上前一步,轻声询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宋裕玹粗重地喘息着,任月空蝉怎么叫也不应,月空蝉无奈之下,只能伸手摸到宋裕玹,随后晃动宋裕玹的手腕:“大师兄?”
宋裕玹这才回过神来似的,奋力将玉牌摔在地上,低吼道:“我不去,我不去,救什么救,有什么好救的?”
他这一用力,连带月空蝉也被波及,摔在了地上。
意识到这一点,宋裕玹脸色一变,赶紧俯身去搀扶月空蝉:“抱歉,六师妹……我……”
月空蝉摆摆手:“没事,我没事,大师兄不必自责。”她抬眸“看”去,犹豫过后,还是开口,“大师兄,为何不去?”
毕竟这是师父亲自下达的任务。
宋裕玹双手垂在身侧,握紧成拳,垂首看着那玉牌,脸色几经变换,低声道:“我会去和师父说的,这件事……还请六师妹不要多问。”
说完,他深吸一口气,捡起地上的玉牌:“我这就去和师父说,六师妹,你回去吧。”
月空蝉回忆那童子说的话,拉住宋裕玹,不让他走:“原谅我的失礼,大师兄,你……为什么不去?和我说说,好吗?”
宋裕玹目光落在月空蝉那张脸上,这脸很是干净,不染尘埃,此刻面带乞求之色,犹如梨花带雨。
他磨了磨后槽牙,撇去月空蝉抓着自己的手:“我……”
他大概明白了,清念这是把月空蝉推出来了,可月空蝉什么都不知道,清念怎么能这么做呢,这既是在为难月空蝉,也是在为难他。